沈临渊沾了墨,在铺开的奏折纸上快书起来,容嬿宁起初本能地瞥了一眼,待看清开头的称谓后,忙不迭地垂下视线,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瞧。
奏呈圣听的密折,也能当着外人的面写么?
沈公子是不是太放心自己了?
容嬿宁怔然地思索着,却不见沈临渊顿笔抬眸看了她一眼后,嘴角泛起的笑痕。
苜城知府衙门的大牢阴暗潮湿,偶尔还有“吱吱”叫唤的老鼠穿梭于各个牢。监之间,惹来一阵叫骂喊打。薛承屹手里拿着一方白帕掩住口鼻,由秦师爷带路,直奔大牢西面僻静的一隅奔去。
位于这里的一间牢房显然比他处的要干净整洁许多,杂草褥子被换成了锦被软枕,一张旧木桌和桌上琳琅的美酒佳肴格格不入。薛承峻坐在桌旁,正优哉游哉地喝酒吃菜,听见脚步声,他猛地转过头来,眼睛里迸射出惊喜的亮光。
他扔下酒杯,快速地起身,扒着牢房的栏杆,语气切切地道:“大哥,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接我回家了!”
然而,薛承屹却在三步开外停了下来,他站在那儿,一张圆胖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直直地看向薛承峻的双眼,神色严肃地开了口。
“承峻,那些事果真是你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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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沈阿渊:十两银?不存在,你欠我七千零六两,哦,过了今天,还得再加二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