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堂兄那样的性子和模样,居然还能被人惦记着,可真是厉害呀。
“他就是那脾气,别指望他对谁和颜悦色。”
“……”
马车外,容御看着自家妹妹神色愣愣的模样,也是一样的拧紧眉头。他看一眼自家失魂落魄的妹妹,又看看谢云舟离去的方向,眉头越拧越紧,脸色跟着沉下去,不由寻思起,自己莫非引狼入室了今天?
“阿渔?”
容嬿宁堪堪回神,对上自家兄长询问的目光,眼中不由浮现出一丝丝的茫然,直到容御复唤她一声,才将将回过神来。
“阿兄,他真的是谢家二郎吗?”
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声音与语调,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么?
容嬿宁直觉不是,但事实在眼前,她的疑虑难免让人诧异。眼见容御蹙眉不解,她连忙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的,阿兄不必放在心上。天色瞧起来越发暗沉了,我们早些走罢。”
说完,也不管容御是何反应,自己提着裙摆飞快地钻进了马车。
容御太了解自己的妹妹,知她那一问必有蹊跷。可谢云涔的态度明白,刚刚离去的青年就是货真价实的谢家二少爷,那么又岂有真假之说?看着垂落的车帘,容御眉心紧蹙,暗道,莫非阿渔入京,曾遇见过谢二郎,还教他给骗了?
一念及此,容御向来温煦的笑眸中便多了些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