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您怎么会在这儿?”
冷静下来的容嬿宁很快就察觉出不对来,不提她未曾听闻镇北军班师回朝的消息,便是沈临渊真的回来了,也不应出现在自己的家中,更有甚者,他为何出现在距离自己院子不远的地方,还撞见了她那样窘迫的情态?
思绪及此,又不由得暗自懊恼。
懊恼不该为着一场大雪就高兴得忘了平日的规矩,疾行摔跤,这哪是一个闺阁女儿能做得出来的。
那边沈临渊轻易地看破了小姑娘的心思,好心地没有去点破,但对于小姑娘提出来的问题,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视线从小姑娘腰间的荷包上掠过,然后落在她莹白姣美的面庞上,微微扬眉,道:“本王回京后听说,姑娘去过憩院?”
他多少能猜出容嬿宁的憩院是为了什么,眉尖不自觉地收拢了两分。
而容嬿宁闻得这一句,忽而睁大了眼睛。
原来他是为了此事而来?
容嬿宁心思一转,只庆幸自己今日为了搭配这一身裙衫,从奁盒的夹层里取了那一枚荷包出来。她忙低下头从腰间解下荷包,双手捧着送上前,“小王爷托听雪拿给我的玉佩太过珍贵,还请小王爷收回去。”
容嬿宁没有忘记,当初嘉懿长公主设下的赏茗宴上,那雪团子拿玉坠子跟自己换手帕闹出来的事情。这玉坠乃是天家王室之物,落在她身上,若被人知晓了,还不知要牵惹出怎样的祸事来。
沈临渊的目光落在那绣着翠竹的荷包上,嘴角的笑意微敛,淡声道:“既予了你便是你的物什,不过,”在小姑娘陡然睁大的眼眸注视下,沈临渊抬手取过那枚荷包,“买椟还珠倒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