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的房价和婚嫁观往回看,当年给儿子们置办房子可就太有先见了!老两口经常在被窝里心存侥幸,当年要不买房,赔偿款也早晚被骗出去。那时候拿到赔偿款就有一个亲戚上门借,说在深圳搞什么企业,还拿出规划书给他们看。他们俩没敢借,这亲戚转头就借了另一户,钱到手人就跑了。借出钱的那户人还气出个中风。
这几天的日子还算顺风顺水,俩人白天忙工作,晚上回来就躺被窝聊几句,有时候聊着聊着有想干起来的架势,但孙竟成学聪明了……也不算学聪明,就是在心里和尚念经似的不停默念:我是男人,我是男人,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念的次数多了,脾气还真息了!他把这个修身养性的绝招传给周渔,自然没落她个好脸。
期末考的前一天周渔倒发了个小脾气。入住时鞋柜没买好,分层架的间距窄,放男鞋无任何障碍,但放短靴就不行。周渔冬天的鞋子不是高帮就是短靴,需要蹲下一点点放。有时候她着急,放一会就恼了。而孙竟成总是在这个时候,慢悠悠地来一句,“急什么呢?”
不骂他骂谁!
孙竟成也委屈得很,他说话办事就这样儿,起个床都能在床沿坐两分钟的人,你能指望他办事多有效率?
那天孙竟成挨完骂没回嘴,一直等她睡着了,才出来拎着工具箱坐在鞋柜门口,花了两个钟,历经万难地拆下两个分层板。高度可以放下她的任何靴子。
隔天周渔上班看见,发自肺腑地夸了他,孙竟成那个得瑟样儿,不提也罢。
这天孙竟成来银行办事,办完事出来低着头往路边的车里看,里面坐的正是她两个月没见面的孪生姐——孙竟飞。
孙竟成敲车窗,孙竟飞吓一跳,开了锁让他上车。孙竟成落座问:“姐你干嘛呢?”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他姐夫的车从对面小区出来,而副驾驶上坐的明显不是他姐。
孙竟飞发动车跟上,“看见了吧,你姐夫出轨了。”语气如往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