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和提醒道:“也有可能是为了下达另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一直在给大卫和莱娜翻译的叶宛童冷不丁冒出一句:“一定要来呀。”
她学得实在太像,仿佛刚才那个抱着孩子的产婆就站在他们身后,对所有人都阴恻恻地说出那句“一定要来呀”。这下就连听不懂中文的大卫都吓了一大跳,差点摔倒。
傅敏和点头:“对,明天得去吃席。”
缩在一边的高真一听,颤颤巍巍地举手道:“能,能不能不去……我,我怕,我不想去……”
庞猛平静道:“钱翔也不想去。”然后他就死了。
高真一想到钱翔的尸体还在屋里,吓得一抖,连忙缩成了更小的一团,拼命想把自己藏起来。
傅敏和伸手拍了拍她算作安慰,他不拍还好,一拍高真直接红了眼眶,哇一声哭起来,拼命想往他怀里钻寻求安慰。叶宛童咦了一声,带着京墨和方雨惊退出去老远。
十四个人讨论来讨论去,也就找到了重男轻女这一个线索,线索少倒不是关键,主要是吃席这个任务实在没人愿意做。谁知道席上会出什么事?谁知道饭菜是什么做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
大家的脸色都颇为凝重,可又无能为力,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高真的哭声仿佛某种信号,周围不久便响起了此起彼伏地啜泣声。围坐在一起的男人们也不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大道理,如今生死攸关,没准下一秒就没命了,趁着能哭还是多哭两下好。
入了夜的深山很冷,但钱翔的尸体还在屋子里,没人愿意进去,院子里的篝火劈里啪啦地烧着,滚烫的热气烤得众人昏昏欲睡,却又怕再出事,都强打着精神不敢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