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问:“她人呢?”
叶宛童没说话,傅敏和觉得有些不妙,无意之间瞥到她插在腰带里的刀,不禁后脖子一凉:“你不会把人杀了吧?”
“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法治社会懂吗?”叶宛童眼睛里都能呲出火来,暴躁得像是随时都要抽刀砍人,“跑了,人跑了行吗!我一问她怎么回事她就发疯,拉都拉不住!”
“她有没有说村长会什么巫术?”
“似乎是一种换命的法术,但那大姐说话颠颠倒倒的,我其实没听太懂。”
换命?
叶宛童一语惊醒梦中人,将所有的线索都穿在了一起。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见了肯定的答案。
村子里为什么几乎见不到小女孩、他们第一天抵达时那个畸形的男婴为什么在第二天恢复了正常、日记中那位母亲的女儿为什么突然夭折、她儿子的病又为什么能好……
有没有可能,日记中的女婴一出生就夭折,是因为作为村长的父亲把她的命换给了弟弟?
昨天产婆离去时问范震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范震纠结之后作出的回答,是否已经预告了他将在夜里死去的结局?
而村长家院子里的那些神像当中,是否都封存着一个曾说过自己“喜欢男孩”的父亲或母亲?
在一出生就夭折、怀着不解与怨恨的女孩眼中,他们都是泥塑的偶像,麻木地接受着人们的顶礼膜拜,却有眼无珠。
沉默片刻后,傅敏和才道:“我们见过的那个女孩,就是日记里的囡囡,也就是庙里的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