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抱紧了怀里的童嘉叶,后背紧紧贴在窗边,一双眼睛窗里窗外来回看,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突然,她的余光瞟到窗外,看见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邢清清把童嘉叶按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往外看。
与房间内其他的窗户不同,这扇面朝院内的窗户外面很静,住在隔壁厢房里的人跑出来后,慌不择路地直直穿过庭院,跑到了院墙外更深层的黑暗里。
邢清清的目光追随着跑在最后的女人身上,在他们第一天下山的医馆大巴里,那位大姐坐在她和京墨的后面,她隐约听见大姐和身边的女孩聊天,说自己已经进来很久很久了,儿子还在等她去参加毕业典礼。
这让邢清清想起了她和秦文山刚进来的时候。那天他们一起去秦文山的父母家吃饭,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闯红灯的卡车迎面撞来,邢清清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莫名其妙就进了井里。
那个大姐的孩子和秦文山的父母,现在肯定担心得要疯了吧?
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院墙后,邢清清收回目光,无意间看到院里的铜像,后背无意识地僵了僵。
白天的时候,铜像的脸……是朝着院子外面的吗?
她朝着院中的铜像眨了眨眼睛,铜像背对着他们,脸朝着几人离去的方向,邢清清越来越觉得那颗被砸得稀烂的脑袋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怪异。
就在这时,原本背对着他们的铜像似乎动了一下,院子里传来金属的摩擦声,仿佛“它”正在缓缓地转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