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女子似乎是没感受到他态度的变化,开口就是问他的不是铺子收入,而是问这淮扬有多少类似的铺子,背后有何人,如何经营,优缺点是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话,那原本松懈的心一步一步的就开始紧张了起来,他知道,是自己目光狭隘了。
至此之后,姑娘虽不直接插手掌管商铺,但她的每一次决策都会直接或者间接地推动商铺更上一层楼。
而她手底下的这些人更是收入翻了几番,日子过得好了,那更加具有干劲了。
况且,虽见得不多,但他上次来的时候还瞧见姑娘似乎在指导这今年那位探花郎的文章,往日里若是有人说一位刚满双十的姑娘既是可以一手在商场翻云覆雨,一手又在指导出这大显王朝的探花郎,他定然是耻笑不已。
可这件事情活生生的发生在了他的眼前,忠叔的目光盯在了地上。
他也是有一个儿子,原本想着子成父业,但自那日瞧见那阿勇兄弟竟是做了探花郎之后,他几个日夜睡不着觉,终于在瞧见姑娘那日带了几个小孩儿在院子里朗诵四史之后,将儿子过继到一个秀才的远方亲戚门下,一心等着他长大了些就求姑娘给他启蒙。
宋静嘉那里知道自己手下的忠叔会因为她想了这么多,她心中只顾着盘算如何扩大自己的商业。
往昔她心中的一番沟壑只能幻化做一股股的溪流交与楚策安和阿勇,如今她却是坐在后方,可以尽情的施展自己的谋划,这样的成就感是她以前没有体验过的。
她思索了半晌,告诉忠叔:“今日起在所有的商铺上都挂上这个标志和称呼。”
说罢,她立即起身,秋月机灵的着人铺好了宣纸,宋静嘉素手拿起狼毫,添墨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