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堇歆的声音平静无波,文莺松了口气,即刻下去。

殿内,魏堇歆则是下意识看向自己身后的枕头,摸了摸还是原来的那个,她起身去妆奁中拿出自己常戴的那支凤钗,流光溢彩并无不妥。

原来是梦。魏堇歆轻声喃喃着。

她好像看见宋云修浑身是血,说他好疼。

几日的罢朝又堆积下诸多政务,魏堇歆前往承光殿时,忽然瞥见那块多出来的余木。

这块木头险些将宋云修绊倒在地,论及源头,却是先帝在时便有的。

听说是一位宠冠六宫的后君,想要每次先帝理政时都能想起他,于是故意让人做出这样多余的一块。

后来那位后君早逝,先帝便没舍得去除这块木头,一直留了下来。

若不是魏堇歆踏足承光殿,她都要忘了这样一段事。

“来人。”她俯身,一用力便生生掰断那块木头,对随后入殿的宫人道,“将这个地方填平。”

奏折批至一半,文莺便办事回来。

“如何?”魏堇歆头也不抬,便知是她。

文莺道:“今日,孙府的人听说太傅大人从宫里回来,特地去询问陛下病情如何。”

魏堇歆冷笑一声,若她们真有心,怎不见来侍疾?便是不来,也没空派人入宫问一句吗?这孙家的谎话编得也太拙劣。

不过,若是魏堇歆不是事先从那本预言手记上得知孙芹要去宋府提亲,她也断看不出这层关系,顶多只是会奇怪在朝中孙月槐与宋飞雪明明关系一般,怎会突然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