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的倒是挺快。”孟清莹笑完放下,抬头又看到晏乐一直埋头在吃,“你很饿?要不再上点?”
“不用,挺饱的了。”晏乐摇摇头。
她们后面没吃多少,吃完上完的菜已经够撑,谈话的话题也始终停在艺术展和音乐节。
中间和人的一通电话就像微不足道的一首插曲。
晏乐不知道孟清莹对于她和许风的事到底知道多少,但那通电话,不管掺了多少有意或无意的成分,她都很感谢。
酒店不同边,晏乐在街口时同她分开,临走前道了声谢。
孟清莹并没细追那声谢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跟她约了下一次在富安的艺术展。
不像是因为某个人牵连起来的无奈的关系,更像是志同道合的好友。
她一个人走回去的时候,脑子里放的都是她迟疑地说“生日快乐”那一段。
电话那头的男声听不出多少起伏变化,只是单纯好奇。
比起对她身份的好奇,可能对“孟清莹不顾醋精男友半夜约的人”这个身份更好奇一点。
聊天时有听见易拉罐的声音,那边声音很低,不太耐烦,大概是在喝酒。
撂下满场的生日趴去一个人喝闷酒,她在想到这点时,身上的血好像都凝住了。
应该很不开心吧。
与他重逢后的所有遇见,她见过那人笑得最开心的时候,是他以为她会答应赴宴。
然后那点开心被她亲手扑灭了。
高跟鞋敲在地砖上发出响声,她离开孟清莹几百米后才想起来今晚落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