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放下筷子,有些不悦:“沉儿,不是母后说你,作为一国之君,国事固然重要,但子嗣也是重重之中,你这样淡漠,莫不是还在怪母后?”
何嬷嬷本在一旁伺候,听到这便自觉地带着室内的宫女太监默默退了下去。
晏沉闻言,最后一丝笑意也淡去:“母后这说的是什么话,儿子不懂。”太后早习惯了他这般态度,放柔了语气:“沉儿,是不是新进宫的不合你意?这是小事,再选些进宫来……”
“母后……”不知为何,晏沉的脑中突然浮现出那抹水蓝色和素净的小脸来:“母后不必为儿子太过忧心,儿子自有分寸,母后再用些,儿子就先走了。”
安福感受着主子的低气压,暗暗叫苦,冷不丁地听到上头御辇传来吩咐:“朕要知道她的身份。”
得亏安福在顺安帝身边呆了十几年,思索了会儿终是明白了主子说的是谁,赶忙回了句是。晏沉也不甚在意,闭眼假寐,宫道旁跪着一排宫女太监,低着头抖抖索索。
天色有些暗了,天边柔和的暮色,竟莫名在晏沉脸上映出一丝萧索来。
云斐入宫多年,与各个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关系都有些交集,这不,不知道她从哪个小宫女手中讨来个毛毽子,这几天苏妧玩的不亦乐乎,以至于敬事房的人来了她还在和聆风阁的小宫女们玩闹着。
“咳咳……”,敬事房的李公公在门口站了有一会了,见没人接见他就算了,这会儿他这么大个人站这都能被忽视?
李公公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在别的小主宫里哪次不是被恭恭敬敬地招待着,这位苏美人还真真儿是心大。但是他想到这位苏小主是安总管亲自嘱咐的,又不免耐着性子暗示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