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靳明辉戴着它,和不戴着它,完全就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衣帽间有一面大镜子。
靳明辉将她带到镜子前,接过了她手里的眼镜:“哦,那我倒想看看,悦然戴上是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祁悦然便觉得鼻梁一重。
靳明辉之前说过,眼镜是没有度数的,所以此刻祁悦然眼前的世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发生变化的是镜子中的她自己。
大概是跟王桂娴厮混过久的缘故,祁悦然总给人留下一种高贵冷艳的印象,长卷发,冷白皮,纤细的脚踝被封印在高跟鞋里,步步清脆,不经意一个淡漠带着讥讽的眼神,便能令人神魂颠倒,铭记终生。
这副金丝眼镜让她看不清自己的眼神,反倒是徒增几分乖巧,这幅打扮像什么呢,兢兢业业的律师,或者鞠躬尽瘁的老师。
偏偏她曼妙的身体曲线又叫嚣着要打破这样的审视。
祁悦然打量着镜中那个陌生又奇怪的自己,而靳明辉扶着她的腰,呼吸已经有些沉重。
他将头埋在祁悦然的颈窝,就像小狗一样舔袛着她清晰可见的锁骨,时不时抬头与镜子里的她对视。
祁悦然仿佛被一副眼镜封印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大镜子,感受着靳明辉上下游移的手和逐渐放肆的亲吻,就像真的被另一个灵魂占据了躯体,并妄图操控她做出更大胆的回应,她想把眼镜摘下来,却被靳明辉按下了手。
“然然,戴着它……”
来自靳校长的命令。
祁悦然呼吸急促,喷出的气息还带着些鸡尾酒的味道,此刻气息交织,几乎分不出到底是谁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