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宵儿心疼姜慈,忙着要给她把被子铺平整。待姜慈将被褥全部整理完,那边的耿禄也把破旧窗户給塞了回去,并告知姜慈千万别再推开了,因为如果再掉下去,除非她或者翟宵儿自己大晚上装窗户,否则夜里只能顶着风熬……
姜慈从心底谢谢他……
韩玢见姜慈收拾的差不多,不过一床被褥而已,便道:“这驿馆比你我想象得还要安全些。”
姜慈点点头,继续攀找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整理一番,发觉好像除了空荡荡还是空荡荡,便起身恭敬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如果去住那些大客栈,我这一口袋官银再加上您这张脸,必定打草惊蛇。”
韩玢似乎有点惊讶她竟如此听话。
“那便好好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议。”韩玢见她心如明镜,喊上了耿禄,转身便要走,哪知姜慈突然道:“你可知今日那胭脂铺郝掌柜说的孙家是什么人?”
韩玢回头,见她瘦瘦小小一个人抱着胳膊坐在那方矮榻上,语气缓和了些道:“不是说了吗?让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议。”说罢,便离开了客房。
耿禄看了一眼姜慈,抱拳一礼,道了句:“姜女官,今日多有得罪。”便跟着韩玢匆匆离去,也不理睬翟宵儿在背后抹泪儿似的送别。
”行了,人都走了,看什么看。”姜慈白了一眼翟宵儿,坐在塌上开始整理衣服。
但打开包袱却想起自己不过带了三四件衣裳,没有什么好打理的,便又扎了起来扔到一边。自顾自地躺在榻上,闭着眼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如今从郝掌柜那里知晓了孙府三小姐曾经买过在长公主那里看到的口脂盒子,如此说来,这线索只有一个,那就是去孙府一探究竟,但是现在连孙府是谁都不知道,也是毫无头绪,只得闷声发问。
沉沉黑夜,只剩下洒洒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