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到那厅堂,便闻到阵阵包子香,没想到这偏僻驿馆还有早餐供食,不免一丝暖意袭来。
姜慈定睛一看,只见翟宵儿已然坐在那,正满面红光与耿禄说道着什么,即兴之处还眉飞色舞,自娱自乐好不快活,而耿禄则阴沉着脸根本不看他,偶尔只是“嗯”“啊”两声表示自己在听,一双大手紧紧握在那把玄青佩刀上……
姜慈环看一番,并未见韩玢,便疑惑问道:“耿侍卫,你家大人呢?”
耿禄避开翟宵儿的絮叨:“大人回府了。”
“不是他喊我起来的吗?怎么他自己倒是要回家睡到日上三竿?”姜慈一听韩玢还未到,不由地一簇怒火又悄然点起。
“姜女官,我们大人确实是这么吩咐的,在下只是照着去做而已。况且昨晚大人一直守……”耿禄心直口快,那硬朗的脸庞横蹙两撇浓眉,眉下眼中突然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一直什么?”姜慈没听清,睁大了眼睛盯着耿禄,而耿禄徒然噤声,直勾勾将目光转向了翟宵儿,好像刚才说话的并非自己。
“一直手疼……”
忽然,那依然平静冰冷的声音传来,姜慈回头一看,见韩玢正拂剑而来,身上已然换了一身淡雅的墨绿色长衫,一个简单玉冠束起一头黑发,与昨日那潋滟华服大相径庭。
“手疼?”姜慈见着韩玢这一身,不由感叹:“手疼您还能换衣裳?”
“怎么,手疼就不能换衣裳了?”韩玢冷冷道,径直走来,坐在了耿禄一旁。
耿禄一见韩玢,立刻离了翟宵儿老远,满脸疑惑,凑近了小声道:“大人您回府就为了换个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