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宵儿昏头涨脑地被耿禄从房间提出来的时候,鞋只穿了一只,他提着另一只鞋,扑到姜慈身边,兴奋道:“听说那郝掌柜死了?”
姜慈点点头。
翟宵儿大声呼好,念叨着这种人就是罪有应得,敢谋害朝廷命官就是公然与朝廷作对。姜慈懒得理他,趴在桌上散着瞌睡,想着等下怎么跟那郎中斡旋。
虽说小时候与何司药学过几日医,但是她这样的性子,哪里是学的下去的人,不过学了短短半年,开了张风寒的药方差点把自己吃死,吓得姜青河跑进太后寝宫哭天喊地。
姜慈回想起小时候,不禁嘴角勾起浅浅的笑……
姑姑的怀抱,好久没有了……
“姜女官是晚上没睡够吗?”
那依然冰冷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头顶,姜慈猛地抬起头来,待对上他的眼睛,有些不自然地又低下头去。
“韩大人早啊……”姜慈坐立不安地一揖。
“嗯。”韩玢冷冷地回应了一下。
翟宵儿似是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伏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大,你又把他给得罪了?”
姜慈无可奈何道:“我怎么知道,他那脾性,跟个闷炮仗一样。”
二人面对面,皆默默坐着,没有只字片语。
姜慈只得转过头,看着哑妈来来回回的打扫,顺便忘记翟宵儿与耿禄在一边的喋喋不休。
姜慈靠在桌上,耷拉着脑袋,几欲睡着,见那日头已高高升起,不禁打了个哈欠。
等了不知道多久,远远看见一个年轻男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定睛一看,一身素袍,药草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