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叔狐疑地看了看姜慈,见她确实身上满是挂布残缎,便伸手探了探孙玅音的气息,又见她只是昏睡,并无半点外伤,便道:“请安神医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医治罢。”
安平继连连称好。
姜慈只得颔首附和。
龚叔转身寻了把椅子,端坐着,直勾勾盯着姜慈和安平继的一举一动。姜慈暗叹今日是断断问不出什么了,只能来日方长。
床榻之上的孙玅音歪歪扭扭斜靠着,姜慈将手指放在她鼻息之下,认真道:“龚叔您看,小姐的呼吸顺畅均匀,并无任何不妥,我师父医术高明,这不过是有些棘手的癔症,断不会让你们小姐有事的。”
龚叔沉了沉声线:“那就有劳了。”
姜慈见他疑虑未减,脑瓜一转,微微笑了笑,道:“还请龚叔放心,您这般为小姐着想,忠心护主,一旦小姐治愈了,您是最功不可没的,孙大人必会记得。”
安平继看着姜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中咂舌,不愧是宫里来的人,冠冕堂皇的话张口既来,真是自愧不如。
龚叔对这番话也很是适用,觉得自己确实对自家小姐很是上心,毕竟孙耀不在府中,而那孙老太太又是个成日吃斋念佛的,孙玅音的娘又去的早,现下便只他护着这三小姐了。
姜慈回头朝安平继稍稍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明了,将那根银针慢慢拔i出,但却见银针微微发黑,不由得心中一惊,碍于龚叔在一旁盯着,只得小心翼翼用手挡着,递给姜慈。
姜慈见银针发黑,也是惊诧不已,她瞥了瞥龚叔,见他并未察觉,便将这根银针仔细地放在安平继的药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