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继躲着姜慈的巴掌说:“话说这孙府还真的是别有洞天,这么大, 还弄什么地窖暗室, 我当酿酒呢。”
他说完环视着整个潮湿阴冷的暗室, 直到目光扫到地面上, 看见毫无生气的孙玅音,出于医者的本性,他大步上前就要为孙玅音整治。
查验之时, 见孙玅音满身的淤痕,不由得紧蹙了眉头,文温雅雅的骂道:“真是畜生啊!”
孙玅音满身污渍血痕的躺在那儿,眼睛微微闭合,泪痕交纵,双唇轻轻颤动,似乎是有话要说。看来,她这装傻一场,也是颇费苦心。
姜慈见状赶忙过去又扶起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之处。她低声问道:“孙小姐有什么话要说吗?”
孙玅音呜呜咽咽地抬起头来正要说话,却见一旁的苏菱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小小的短刀,直直的冲着姜慈刺来。
孙玅音看到短刀脸色大变,姜慈回头一看,见苏菱手上那把锃亮的短刀对着她们二人而来,情急之下伸手就去挡刀。
就在这短刀要扎进姜慈掌心之时,忽见韩玢旋身而至,直挺挺地一脚将这把短刀踢落在地。随即,他又一掌回旋而出,震在了苏菱的胸口。
苏菱“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往后踉跄一栽,后脑勺生生撞在了暗室的石墙上,顿时没了声响。
安平继吓得一震,竟像个孩子一般捂着眼睛,颤颤巍巍的说道:“韩大人,你这出手也太狠了吧……人家毕竟是一个弱质女流啊……”
他如此不分是非黑白的模样,姜慈见了气不打一出来,不过转念一想,他本身就是从小习医,大夫出身,自然是走的悬壶济世施粥布善的路。
韩玢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安大夫,她想杀我的人,谁更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