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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姜慈被包扎好的伤口。

姜慈犹豫,小声细语说:“姑姑,我这都好了,不用再去叨扰司药局吧?”

说着,她动了动胳膊。

哪成想太后忽然发话,“让何司药给你看看,她医术颇高,为人又谨慎,养好胳膊上的伤,你还要继续替哀家办事呢。”

姜慈不由得有些惶恐,明明自己这伤随便找个女医看看就行了,何必劳烦何司药呢。太后虽然从小宠着自己,但也是阴晴不定,记得小时候她因贪玩,将太后的一个琉璃盏打碎了,姜青河打了她二十板子的手心,哪成想太后过来看了一眼,又让掌刑再加了二十板子。

那次被打,姜慈的手心血肉模糊,好长一段时间连手掌纹都看不清了。翟宵儿和晋灵伺候了她许久,摇了摇头都说,“连手掌纹都打没了,看来老大你这是天命。”

姜慈深知太后是有意将自己支开,便默不作声地跟着姜青河出了太清殿,往司药局而去。

姜青河和姜慈离开,殿中只剩下太后和韩玢二人。

韩玢垂手而站,一身华潋紫袍也抹不去这几日的疲倦,他脸色微沉,面上很是恭敬,问道:“太后,那一家人是否要除去?”

太后久久不语,只若有所思地看着韩玢,良久,她忽然说道:“韩统领,你觉得姜女官这个人如何?”

韩玢一愣,不知太后为何要答非所问提到姜慈,但他立刻端正了情绪,一丝不苟地道:“姜女官此人很是公正严明。”

话毕,太后忽然笑了笑,随即她站起身来,走到韩玢之侧,二人平肩而站。太后抬眼看了看他不苟言笑的脸,低声道:“刚慈儿在殿内,那眼珠子就没离开过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