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玢听闻,不由面色发紧,诚如太后所说,他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四岁就当了这皇城暗卫的统领,任谁想都不会觉得他是凭借自己的实力爬上去的。
若非有家族仰仗依靠,凭借他自身,还不知在底层摸爬滚打多久,也无外乎姜慈当时会以为他是太后至宠才坐上这统领位置的,如今一想心下倒是释然了很多。
谢谏见自己的儿子哑口无言。便赶紧接过话说道:“当年若非臣无能,没有保护好他的娘亲,他也不会负气出走,开府自立。”
太后看着他们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开,为保姜慈,也便不再追问。她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说:“谢卿,如今韩玢已到了说亲的年龄,你何不早做打算呢?”
谢谏颔首,连连附和,“自然自然,臣自当早做准备。”
谢谏本是想着先搪塞过去,日后再议,与其干坐着等太后赐婚,不如先发制人,回去就给这不孝之子说一门亲事,断了他那些觊觎后宫女官的念头。
哪成想,韩玢不为所动,他忽然坚定开口道:“太后,臣已心有所属,非她不娶。”
话音刚落,谢谏更加惶恐,本就有旧疾在身,此时更是跪也跪不稳了,面对如此不知死活的儿子,恨不得一剑捅死他算了。
然而太后并未盛怒,她沉了一口气,看着姜慈离去的方向,又回头冷眼看着韩玢,道:“你要娶的可是她?”
太后加重了“她”,韩玢不敢抬头看太后的眼神,他笃定,太后口中的“她”,指的不是姜慈,不是姜女官,不是后宫监察司女司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