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心中一紧,赶忙挪到了窗口,低声问道;“是太后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韩玢点了点头,一手攥着黑鬃良驹的缰绳,一手抚着腰间的剑,压低了声线说道:“此次贡士殿试,大理寺、通政史司、还有翰林院,力荐曹首府曹倞为主考官,天下英才汇聚以此,保不得那曹金会有什么动作。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太后担忧你,如今刚刚启程没有多久,便下令让我送你回宫。”
姜慈愣住,问道:“这殿试不是一直都是皇上亲监,如何轮到了曹首辅?”
韩玢犹豫片刻,压低了身子,凑到姜慈的面前,低声道:“曹党一行人自然是知道,小皇上难堪大任,如今太后垂帘听政,虽有着纵横的抱负,但毕竟是女流之辈,权臣力压之下,如何裁断?又怎敢裁断?”
姜慈想了想,愁眉莫展,韩玢担忧于她,正欲唤了翟宵儿停下马车,却听姜慈忽然说道:“我若是突然回宫,那必定打草惊蛇了。好端端地无缘无故回宫做什么,那我还不如跟过去。此次广集天下才子贡士汇聚于天宝康湖,想来曹党知道利害攸关,也不会让太后难堪。”
“这可说不准。”
“此话怎讲?”
韩玢叹了一口气,“你我皆知,若要保皇,必定力保太后。可是如今皇上已年及十五,后宫一众妃嫔皆无子嗣,朝中大臣已有怨言。”
“皇上尚且年轻,有无子嗣也不是朝夕可论。”姜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