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歪着头颇为疑惑,“我竟不知娘亲居然会抚琴。之前曾听青姑姑说您擅琵琶。”
太后默默地弹着琴,朱唇轻启,零星的几个字从嘴中跳出汇集成只言片语,”琴是他教的。”
姜慈惶然一惊,心乱如麻,如脱兔般班跳弹不已。
太后口中的那个他,指的到底是谁?曾经她以为,是太后在在宫外那个良人。可是如今,她竟然已经无法确定,太后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一曲终,太后将双手按在琴弦上,霎时停了音,她微微抬眼看着姜慈,眼底尽是疼爱,“慈儿啊!你觉得哀家弹得如何呀?”
姜慈小心谨慎地看着太后那双浮在琴弦上白皙的手,这双手依然如十几岁少女般柔嫩。姜慈笑了笑说道:“袅袅余音,不绝于耳。”
太后盯着姜慈,忽然“噗嗤”一笑,伸手点了点姜慈的额头,“你这丫头,惯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不知青河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就知道讨好哀家。”
姜慈吐了吐舌头,“这天底下哪有不讨好自己娘亲的女儿。”
太好听了,渐渐隐去了笑容,凝重的说道::这几日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哀家?”
姜慈想了想,默默说道:“慈儿并没有话要问太后,如果太后想说,那慈儿便恭敬地听着,也绝不多问,如果太后不想说,那慈儿一辈子都不会问的。”
太后点了点头,轻轻道:“你是不是想问,你的生父到底是谁?”
姜慈猛地抬头看着太后。
那日嵩鄢殿上与长公主滴血验亲,除了近身之人,都并不曾看到安平继手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