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扬装作听不见,红着眼眶看向谢闻舟,嗓音微微有些发哑:“这个坠子跟我小时候那么多的玩具都放在一起的,你都亲眼见过的呀,我宝贝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故意摔碎。”

双方气氛僵持,似乎谁也不能说服谁。

因为非常多的原因,谢闻舟没有对这个坠子到底是不是蒋扬的产生怀疑。

看到宁稚安气汹汹的样子,谢闻舟放缓了声音,说:“蒋扬脾气不好,你多见谅,过两天我会让人送几个成色更好的玉件,权当蒋扬给你赔罪。”

这番话虽然说的客气周到,还点明了是蒋扬的错,但是话里话外,还是认定了那个玉坠就是蒋扬的。

宁稚安根本不想再跟他们说话,他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但是坠子该碎还是碎了。

他瞪着地下的碎片,薄而柔软的嘴唇倔强绷成一条直线。快走了两步,宁稚安站到了两人跟前,语气不怎么好地说:“起开!”

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颐指气使地跟谢闻舟这么说话了。

放在以往,他可能会用自己方式,让对方明白他的唐突。

但是看着宁稚安苍白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谢闻舟还是鬼使神差地退后了一步。

宁稚安不顾别人的目光蹲了下去,细白清瘦的手指落在地面,认真地把吊坠一片一片拼凑了起来。

淡金色的薄光落在宁稚安脸上,阳光下他有种坚韧的漂亮。

这玉坠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碎的不像样子,连拼都拼不上。

宁稚安指尖沾了一点灰黑色的尘土,愈发显得手指白皙洁净。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有人单膝支地,蹲到了宁稚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