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安没有过暧昧的关系,也不清楚同性之间怎么相处,更不知道怎么划定和季昭然的界限,只好用这样直白的、笨拙的方式示好。
季昭然空白了两秒,才问:“给我的?”
宁稚安还没回答,季昭然就又问了一句:“是不是给我的?”
宁稚安瞅一眼车里内饰:“嗯……里面的钱买宾利肯定是不够,买别的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季昭然嘴角卷起漂亮的弧度:“卡里的钱我想花就花?”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银行卡套不着后娘,想到家里期待家庭美满的小女儿,宁稚安凝重地点了点头:“随便花。”
季昭然笑了:“如果我都花完,你要怎么办?”
宁稚安老实交代:“我……给自己留了点,而且我现在能赚不少。”
话说完,他有点受不了抓了抓头发,问:“您总笑什么?”
季昭然很坦然地承认:“我高兴啊。”
季昭然语气中的愉悦是不作假的。
其实他考虑过很多的事。他试探过宁稚安的性取向,犹豫过宁稚安对他的态度是不是依赖与敬重占了大半,还反思过自己这样冒失的闯进宁稚安的生活,是否有些卑劣。但独独没有想到,宁稚安会用这样有些傻气的方式回应自己。
季昭然又说了句:“特别高兴。”
宁稚安就不再看季昭然了,埋头捣弄着衣服纽扣:“高兴您就好好开车。”
季昭然不是第一次开车,宁稚安却是头回觉得,原来车里的空间这样狭小而隐秘。狭小到可以感觉到两个人呼吸交融的气息,隐秘到隔绝了温柔的晚风与交汇的车流
宁稚安心生惆怅,听怀特说他在地府还有套河景房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领季老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