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见了底,宁稚安给陶媛续上一杯温水,摇头说:“我听不懂这些复杂的事情,您就直说吧。”

“如果想要把损失降到最低,就要完全否决这件事。现在没有能够绝对证明你就是槐序的证据,只要你不承认,没人能拿你怎么样。”

“我会找个人站出来声明自己就是槐序,这样一来,你不仅能够彻底摆脱这件往事,也会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现在骂你的网友会因为内疚而为你说话。”陶媛说:“任逾山如果只是想炒作ip,没必要把事情弄这么大,他配合大家可以双赢,他不配合,我也会通过别的方式让你和槐序这个名字彻底一刀两断。”

陶媛说完,不仅小红和羊羊阴沉着脸,连小周都在卫生间里大喊:“那宁哥的苦就白受了吗?!”

宁稚安没有反对也没有大吵大闹,像是个局外人,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安静望着陶媛。

陶媛轻啜一口白水润嗓,继续说:“或者堂堂正正和任逾山宣战,彻底撕开这段往事。”

“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照你所说很多证据都被他毁掉了,我们赢得概率并不大,如果输了你会身败名裂。”

陶媛故作轻松地说:“刚才我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全是来打听这件事的。”

她话音刚落,手机便再次响起。

是个陌生的号码,陶媛没有避讳宁稚安,直接点了接通。

“您好,哪位?”

“您好,我是任编的助理。”年轻男性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宁稚安缓缓抬起头,陶媛看着宁稚安,对着话筒恍然大悟似的说:“任编呀,久仰大名。”

男助理干笑了两声,说:“找个地方,咱们谈一谈吧?”

客厅里针落可闻,连本就没有声息的小红都忍不住屏住呼吸,陶媛打开了免提,不紧不慢地说:“您想谈什么呢?”

男助理静了片刻,婉转道:“陶经纪人真会开玩笑,这就不用直说了吧?”

陶媛笑着说:“如果是我想的那件事,很抱歉,我没有决定权。”她把手机递到宁稚安面前:“或许你应该问一下宁稚安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