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季昭然还不愿回阴间,喜欢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范无救习惯性地忽略了眼前人的身份——
他的确不用在意这些,他有藐视一切流言蜚语的资本。
“您说的是。”范无救垂目道。
季昭然捏了捏眉心。
宁稚安犹豫不决,那他就愿意做那个先露出破绽的人,可对方总在该聪明的时候犯糊涂,根本不肯接招。
不忍对方继续在论坛继续冒傻气,季昭然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敲——
不要担心,他没生气,更不会跟你分手。
楼主回复:你又知道了?
季昭然:“……”
范无救:“……”
宁稚安加了微信,跟那个姐妹狠狠学了说话的艺术,却根本没地方施展——他要参加一场活动,第二天就去了外地。
活动为期两天,宁稚安当晚夜宿在酒店。
长途飞行和漫长的红毯让他有些疲惫,洗完澡,宁稚安系上浴巾,迫不及待地钻进被窝。
他本来想给季昭然打通视频电话,但晚宴温度太低,宁稚安有些着凉,没过一会儿就头重脚轻地睡着了。
手机屏幕亮起两次,但宁稚安眼皮发沉,分不出力气来接。
昏昏沉沉中,宁稚安感觉鼻尖又漫进柑橘调的气息,他觉得很舒服,用力吸了吸鼻子。
一双微凉的手搭上他额头,“这么笨。”
过了一会儿宁稚安感觉唇上一热,唇舌被撬开,苦涩的药味涌进口腔。
宁稚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似乎不满足于对方点到即止的亲吻。
他依赖地抓住那只手,轻轻摩挲着对方修长的骨节,放到唇边,轻轻呓语出自己这两天一直羞于启齿的称呼:“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