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姮威胁地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又靠近了几分。
围观众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当事人嘴上也紧张道:“行,我带路。”
事实上却一点也不在意,还不忘冲程故等人挥了挥手:“都让开。”
沈月姮没有想到的是,舒云啸所说的江如济身体不太好居然是真的。
两年前还精神矍铄的老头转眼间就像是变成干瘪了的果子一样,躺在床上,四肢僵直,动弹不得,而且嘴歪眼斜,口不能言。
“这是怎么回事?”沈月姮问。
“人年纪大了,中风。”舒云啸垂下眼,语气有些冷淡。
莫成之仔细查看了江如济的情况,轻轻冲她摇头:“看样子不像装的。”
沈月姮不死心,把舒云啸丢给莫成之,上前问道:“江老庄主,你可认得我是谁?”
江如济全身上下只剩眼珠子能动,咿咿呀呀地哼唧了一堆,不知所云,嘴角又有涎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出。
沈月姮又问:“你知道我是谁,你也知道沈溪对不对?二十年前沈溪夫妇被杀之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否则为什么你一听说我要来奉雪山庄拜会,询问沈氏剑谱之事,就设计将我抓起来?江老庄主?”
江如济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浑身颤抖起来,从喉咙里发出许多浑浊不清的哼哼声,情绪激动,但就是一句清楚的话也说不出来,眼睛转来转去,似乎要越过她,看向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