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情愫,一旦生了,便如洪水漫天,一发不可收。
但我却还是应了母妃的那句话,想要的越多,摔得越惨。
之后的两年多,只要他在宫中,我几乎日日往麟趾宫跑。
北梁民风本就比大齐开放,我又担着未过门二皇子妃的名号,倒也无人说三道四。
严栩不是个话多之人,常常是他看书,我在旁边添茶、写字或画扇面。
每到中午,若我在,他便会留我一道用膳。
北梁严寒时候多,菜品多温补,倒是颇合我的口味。
因着我体弱,之前和大齐的宫中御医也学会了些做药膳的皮毛手艺,再加上我从大齐皇宫带来了许多珍贵药材,我便也常常捣鼓着做些大齐的暖汤拿给他尝。
虽然我自知手艺着实一般,但也知,暖汤暖汤,暖的更是人心。
如今想来,彼时的我,更像是胡乱地栽入了一个名曰情的天罗地网,让人没了心智,做了一桩桩一件件的傻事。
严栩待我,一向是温柔和气的。
直到那日。
我知他那些日子有个头疼的政事要处理,便跟着珍姑姑学着炖了一碗安神去火的甜汤,端着汤盅行至麟趾宫,却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轻泣声。
我顿了顿脚。
“明明我才是和二哥哥从小定亲的……二哥哥正妃的位子明明就是我的,如今正妃位子给了那公主也就罢了,我……甘愿当二哥哥侧妃的,可如今皇后姑母却要将我指婚给那刘大人家的长子……”
我身子一滞,立在门口。
低沉的叹息声传来,似是含着一丝无奈:“凌儿,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