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严栩要封锁消息,还让我打扮成男子模样和他一道离开的原因。
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只是第二个,却着实不是什么好消息。
梁帝将丰南军的右符给了严漠,而严漠也在几日前,从宫中出发前往丰县了。
算下来,不过五日,他应该便能到丰县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正是夜里,严栩只是不语,对月凝望了良久。
我看得出,他的眼中,是失望。
我轻轻拉了拉他的手,“你去年去丰县,是为了丰南军,对吗?”
他费力笑了下,看着天上的那轮月,“芸儿,你知道吗?丰南军,是我努力说服父皇,亲自在丰县几个月,差点赔上性命,才得到的一支不会听命于赵家的军队。”
我想起了他胸前那道长长的伤疤。
他无奈摇头道:“我尽了人子所应做的,将这支军队交给父皇,只期为如今苟延残喘的严氏多留条活路。虎符,需得将持左符,君持右符,他将我用命换来的右符给了严漠,和给赵家有何区别?”
他自嘲一笑:“所以,不论何时,他选的,永远是赵紫芊和严漠,我就算拼上性命,终究抵不上赵紫芊在他面前的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