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吃黄连,我愤愤地起身就要走。
他快步走上来,从后面圈住我,笑道:“生气了?”
他今日捉弄我也不是一次,我没好气道:“赶紧给我松开,我要回去了。”
他在我耳边低声哄道:“芸儿,不是我不想和你共睡一榻……你要知道,若真让你睡在我身边,我……大抵,整晚都不会睡得着了。”
我心中羞赧,实在听不下去,反驳道:“我何时说要与你共睡一榻……”
他笑了笑,将我身子扳过来:“对了,今日那泉水我后来喝了些,其实也不大甜。”
我抬头白了他一眼:“本来就不大甜,还不是你净睁眼说瞎话。”
再说,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什么泉水甜不甜了?
他在我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我也未说瞎话,只因……”他压低了声音,“溪水挂于芸儿的脸上时,才甜。”
我:“……”
这晚,也不知怎么的,我翻来覆去了好久,方才睡着。
之后又是两日奔波,一行人终于到了丰县。
出乎我意料,严栩未直接去军营,而是带我先去了丰县的一处宅子。
算起来,严漠明日也大抵会到丰县,可他却一点不急。
见我面露疑惑,他笑着解释道:“护卫严漠的人,都是皇后的亲兵,旁人很难近他的身,除非单打独斗,否则也不是那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