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痛得不行,这才是我最怕的事。
我嘴角扯起一抹笑:“殿下又何必执着一个心中已没了你的人,如今就算殿下将命交给我,可对我来说,”我咬咬牙,“却已如同草芥一般了。”
他的手停在了我的发间,眸中像装了破碎的星辰,就这样看着我,愣了好久。
良久,他自嘲一笑,摇摇头,却突然欺身向前,伸手抬起我的下颚,强迫我与他对视。
“草芥也好,珍宝也罢,华雅芸,你可还记得我在原州说过的话吗?”他俯下头,一字一句地在我耳边道,“我永远不会再放你走。芸儿,我不会放你走,你走不了。”
我咬了咬唇:“太子殿下当真要因一己之私,置两国于不顾吗?”
他身子一滞。
“我已发了信给皇兄,说我五日后便会从北梁出发,大齐北疆的沈将军会带人将我从两国边界接回齐国,太子殿下如今不放人,难道要两国因此交恶吗?”
半晌,他笑着后退了几步,“好,好,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是吗?那这个呢?这个又算什么?”
他手上拿着的,正是我绣的那个平安符。
上面那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正无忧无虑地在扑食。
我快步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平安符,转身走到桌边,拿起剪刀,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将平安符剪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