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地上全是酒瓶,大大小小几十个,当真是喝了不少。
严栩正开了一瓶新酒,也不用酒杯,就那么对着灌入口中。
他这个人,一向是克制而清醒的,醉成这般失态的模样,就连我都未曾见过。
也难怪至正会慌成那样。
我脱下斗篷放在一旁,倒了碗汤出来,端着向他走去。
他听到脚步声,双眼迷蒙着抬头,看到我放在一旁的斗篷,一开口就是满满的酒气:“这……不是我给她的吗?……怎么在你这里?”
抬眼又看了我半晌:“你……是谁?呵呵……她不愿穿,所以赐给你了?”
说罢就伸手又去拿酒,冷声道:“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我先他一步抢过酒瓶,对着瓶口喝了一口,不禁咳了起来。
好辣,当真是烈酒。
他看着我,居然就笑了起来:“现在的……奴婢也是愈发没规矩了,敢……和主子抢酒喝。”
我将酒瓶扔在一旁,将醒酒汤推到他面前:“严栩,你太醉了,喝这个。”
我以为他定会将汤碗砸到地上。
谁知他却盯着醒酒汤半晌,只喃喃说了两个字:“芸儿……”
我心猛地一惊。
他接着苦笑:“她以前……也总给我做汤,可我都没怎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