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至正来报:“公主前些日子,曾为自己的两个侍女求了出宫的恩准,而最近半月,宫中除了有两个送炭的内臣丢了令牌,其他倒未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找,在整个上京找。”

至正犹豫道:“殿下,若是在上京动用我们的人,易被赵家发现……。”

可他已没了其他法子,只紧紧攥了攥拳头:“……尽量低调些,但不能放过一块地皮。”

他对宫中瞒下了此事,对外宣称她得了急症,被连夜送到了皇庄。

可是整个上京都找不到她。

接下来,他一面寻她,一面劝说父皇,一面与赵家虚与委蛇。

赵家人终于对他卸下心防,相信了他那套只想依附赵家的说辞,他如今看上去对赵家没有了威胁,又是个听话的棋子,在赵家看来,倒也还有些利用价值。

毕竟,若钰妃母子几年内相继死了,明眼人都可看出端倪,也容易再次引发前朝对圣上独宠皇后的不满。

而过了年,他则有件新的事要做。

他假意要去丰县,实则是他终于说服了父皇,拿到了御令,来原州查赵氏犯事的证据。

到原州的第一晚,他便在人群中见到了雅芸。

她满脸惊愕,和马上的他对视一眼便匆匆转头,尽管只有一眼,但他却知道,那就是她。

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周遭的所有人事物仿佛一瞬间都不重要,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她。

还来不及细想,自己便飞身下马,接住了那个晕倒的她。

看着怀中之人,第一次,他知道了什么叫失而复得。

雅芸昏迷不醒,他想都没想,抱起她便策马去了太守府。

听到大夫说她应只是受了惊吓而晕倒,并无大碍,他的心才安定下来。

而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这段时日那种心乱如麻的感觉,终于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