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俯身下来,云澜在椅背后面抓住他右手,把手心里攥着的东西还给他,他迅速收起来,同时询问地口气:“除了伤口,还有哪里痛么?”
“头痛、耳鸣……”她皱着眉头描述,昏昏间努力保持清醒,忽然感到他一只手挪到她耳后来,轻轻揉她翳风穴,车子颠簸,他用力把她搂紧在怀里。
他想,只有这一会儿……她受的伤,为了助他脱身,他明白。他给伤在心里,不比她好多少。
车子开到最近的医院,先头打好的电话,这边已经有医生护士在接应,云澜在宴会上大造的声势,威力一直延续到这儿,一圈医生围着她,把愈存隔在人群外。
她只好从人头缝隙里找他的身影,他在和主治医生交代什么,似乎感觉到她在看他,很快转身站到她病床边来。
“到这里也就好了,不劳烦何医生,多谢你送我来。”她让旁边的护士扶起来,靠在床头上,想让他先走,怕他带着东西在身上,不方便久留。
愈存会意,点头:“是皮外伤,我和这里医生商议过了,等缝了针,还是转回宏恩去观察。”
“好。”云澜不敢点头,只眨了眨眼睛。
他们这里才说完话,非寅被人引着快步走进来,正和转身要走的愈存打个照面,他迅速伸手拦着他,“何医生你等等,我要把云澜转回宏恩,有医生在我放心些,你跟我们一道走。”
愈存被他拉着身不由己的转回身来,他想说已经和这里医生交代过了,先缝针包扎然后转回宏恩,尚未开口,听见非寅径直走到云澜床边查看她伤势,仿佛他才是有经验的医生一般,紧张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