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真的那么灵嘛?”
宋青斐想了想模棱两可地回答:“谷嫔娘娘十年如一日坚持着在滇地养成的习惯,将长生蛊养得很好。”
言下之意,灵的不是谷嫔的血,而是长生蛊。
韩嫔轻笑着点头,继续套话,“滇地的女子有什么特殊的习惯吗?”
这一次,宋青斐却好像变得机警,抿唇不再回答。
他不是来投诚的,没必要一股脑把所有话都说给韩嫔,有些事透露一两句就够了,说得太明显对他也没有好处。
韩嫔也是个聪明人,察觉到宋青斐的谨慎,便不再多问了。
他照顾谷嫔多年,一定知道许多那女人的弱点,若是他愿意说出一两个,韩嫔觉得自己的路走得还能顺畅许多。
两人各怀心思没有多说半个字,安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薛院使赶到才有了缓和。
宋青斐领了赏赐从韩嫔寝宫出来,天色已经暗了。
房檐上有融化的雪水滴答滴答趴在白玉地砖上,清脆的声音悦耳动听又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之感。
一如韩嫔其人,清纯温婉的外表心中却藏着不可告人的密事。
她入宫已有一年多了,可在她入宫之初,宋青斐就发现这位宠妃格外关注谷嫔。
宫里任谁都认为谷嫔连一个宫斗的资格都没有,她只是一味药,一个蛊虫的屋舍,她在众人眼中连人都算不上。
可韩嫔却在暗中格外重视她,甚至用于极细琐地方式投了两次毒。
只是谁也不知道,有长生蛊护住,谷嫔又自幼食用剧毒长大,毒又怎么毒得死她呢?
谷嫔并不知晓此事,暗中发现异常的宋青斐也并未打算将此事说给任何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