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朝着马厩中打量。
这偏僻的土地庙外,马厩是从未有什么人来打扫收拾的,堪堪站在外边,便已有干腥刺鼻的气味。
待他欲要往里进时,他身子顿了顿。
桑萦冷眼瞧着,面上没多意外。
如他这般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只怕是这辈子都没进过马厩。
若是此时此刻,这里还有旁人,定会第一时间出来制止他。
清隽无双的太子殿下,怎么能钻马厩呢?
她偏不。
桑萦清透的眼冷冷清清地瞧着他。
她倒要看看,若是当真是他,这出戏打算要如何演下去。
桑萦朝他走近了些。
“殿下,您怎么了?”
“无事,栅栏勾了衣摆。”他声音发闷,回道。
他似是扯了扯衣袍,在桑萦微讶的神情中,微曲着身子进了马厩。
他身量虽不比宗门内那些五大三粗的外门师兄,可仍是比寻常男儿高大许多。
桑萦确是没想到他当真会进那脏地方。
其实莫说他了,她都从未进过马厩。
她那匹小马确是同她一同长大不假。
可那是师父特意为她寻来的,着人专门照料着,她是从未去过宗门马场的。
陈颐从里面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