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桑萦姑娘莫要太过执着。”
“多谢殿下提点,我只是在附近看看,若是寻不了,便也不耽搁了。”
陈颐道了声好。
桑萦身法轻越灵动,几息之间,便消失在视野中。
见人走了,陈颐收回目光,朝着那破庙走去。
下过雨的地面微有些泞,落叶车辙混着泥水,几节枯枝被碾在男人脚下。
“人往哪走了?”空荡的庙中,陈颐冷淡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回殿下,往前面镇上去了。”蓦地闪身出来的年轻男子躬身行礼后回道。
“倒还挺机灵。”陈颐指间捏着几块残破裂帛,瞧着与他身上衣衫似是同样的面料,他眸光凉凉,微一偏头看向说话人,“让人跟着了?”
“苍溪跟上去了。”
“嗯,林惊风的消息你派人继续去追查,再派几人去查查这位桑萦姑娘在师门中的过往,同天命剑有无牵扯。”
他沉声吩咐完,起身离开。
“把这里收拾干净了。”
*
连日阴雨,这会将将放晴,今日正逢集市,曲镇的街上,来往的人不少。
桑萦瞧着来往的布衣百姓,紧绷着的心神也稍微松缓下来。
师父曾说过,习武之人应有容人之量,愈是强大之人,越应懂得包容弱小,剑宗弟子的剑,永远不能刺向手无寸铁的白身平民,这才是正道与那些个下三滥门户的根本区别。
她此前从未出过剑宗的山门,观海峰上只她和师父两人,自她懂事起,便是习武练剑,外面的消息,都是师父闲时说给她听的。
是以这会,瞧着街头巷尾耍闹的孩童,路旁卤豆腐的婶婶,还有挑着扁担的行脚商,桑萦都觉着很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