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萦瞧出他的惊异,自然也知道他只是好奇自己的剑。
这把剑是师父赠的,只说和她有缘,从记事起,这把剑就陪在她的身边。
少时习得是归一剑,只觉这剑怎么都不顺手,还不如师兄师姐们用的桃木剑,那时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师父一定要她用这把不称手的软剑。
直至三年前进入石塔,她才觉出几分师父的良苦用心。
陆冲方才一剑未中,转手又是一剑劈砍过来。
这一剑带着十足的劲风,连带着他深厚的内功真气。
院中尚未来得及清理的落叶和尘灰旋起,朝着桑萦的方向卷袭而来。
“穿云斩。”
旁边陆临远不由自主地道出这一记剑招的名头,眼中一片火热。
他练这一式练了两年,仍难有父亲这般浑厚的力道。
心中惊叹之余,也不由得为面前那娇娇小小的少女感到担忧。
这一招是衡山剑的破敌之招,在场的众人皆有几分得色,宋菱的面上再不见方才惊惧难堪,眼见陆冲要赢,她已经是面带喜色。
待桑萦落败,她定要将方才的屈辱一并还回去。
就在这眼看要分胜负的时刻,淮山剑派山顶正堂的院中骤然风起。
半山腰葱翠的林间,群鸟惊起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