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太子殿下说的什么?
吕妙清同他殿中的亲随……?
一时之间,众人眼风越过陈颐,纷纷落在他身后的江兆身上。
连桑萦也有些错愕,朝他看去一眼。
江兆头垂得更低,也不吭声。
“殿下……”吕妙清抿唇,有些不甘心。
她知道陈颐对她无意,但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武安侯颇得陛下倚重,母亲也同皇后交好,她赌陈颐为了大局,不会当众让她难堪。
“太子殿下,我儿同您在东宫也算是逾礼了,便是她不值当殿下挂念,可总不能这般不清不楚的揭过去吧?”武安侯夫人咬牙道,提及东宫语气重而又重,似是在强调东宫中是吕妙清和陈颐二人间的事,而非旁人。
陈颐饶有兴致,“哦?那依夫人看,孤该当如何?”
“……那,自然是将事情定下来也好收场啊。”
武安侯夫人一怔,下意识将想法说出口,她顿了顿,收了面上的迫切,摆出侯门夫人的气势继续说道:
“殿下确是尊贵无双,可我儿妙清也是侯门嫡女,明礼知事,不算是高攀。”
“是么?”陈颐弯唇,意味不明地轻笑着,“既如夫人所言,又何必费这多心思?”
“安分等孤上门求娶便是了。”
他言语戏谑,可那“求娶”二字又说得格外缱绻。
桑萦蓦地心烦起来,却又被陈颐牵住手,他手上温度是一如既往的冷,不知为何,她本要挣开的动作滞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