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我现在住在随园。”
她沉吟着,小声同他说。
说起这个来,桑萦当真有些气短。
她本想悄无声息地混进随园中,找个无人的空院子混过这几日后便离京,只是没想到随园的守卫,比起上次她来时,多了一倍不止,她不敢冒险,最后还是拿出了陈颐给她的那枚玉佩。
随园的侍从倒是都有些眼力,为首的属官一眼瞧出这是太子殿下随身的物件,便让她进了随园里,本来还要安排人跟着她,被她打发了。
眼下的京中,三教九流的人都在打听她的行踪,这几日的清净也算是借了陈颐的光,她却连提都没同他提一句。
正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便听见他低低笑了几声。
“嗯,我知道。”
“怎么样?我的玉佩还算是有些用处吧?”
“你知道?”桑萦意外问道。
“随园的人都是我的人,我自然知道。”他停顿了下,复又随意问道:“你怎会想到去随园?”
“毕竟是皇家园林,位置也僻静,我又去过一次,相对熟悉些。”桑萦如实说。
“为何不直接同我说?”陈颐偏过头望着她。
莫名地感受到几分迫人的气势,桑萦有些不习惯,却仍是迎上他的眸光,
“毕竟是江湖事。”
“哦,江湖事。”陈颐淡笑,语气带着戏谑,“既是江湖事,还往随园来?”
他这般一问,桑萦便更有几分心虚。
这事确是她的做法不恰当。
本来于她而言,混进随园,和夜闯禁宫是一样的,只是手段而已,倚仗的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