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罚,你随便提。”陈颐应得果断,继而带着几分兴味继续说道,“萦萦认罚吗?我也可以随便提要求吗?”
“不可以。”
“谁说要罚你了。”
桑萦挣脱同陈颐牵着的手,小声嗔道。
“谁允许你罚了。”
“好好,不罚。”
陈颐神色温柔,眸中笑意溺人,静谧院中只一片冷清月色,更显他容色出众,他朝她伸出手。
“谁也不罚,牵着手,好不好?”
桑萦最喜欢听他如此温声哄人似的讲话,她本也不是生气,便将手搭进他掌心,旋即被他握住。
他的手掌冰冷,握她手的力道却格外坚定。
在她同他双手交握的一瞬间,院中刹时亮如白昼。
桑萦惊了一下,下意识便挡向陈颐的身前,耳畔响起他的轻笑,她怔了一瞬,望向院中。
满院的火树银花将这夜空映照得通明,沉湛夜幕下,高耸火树参天,舒展的枝叶燃着银白的焰火,将原本光秃秃的枝条压缀得满满当当。
院中雪地上兔儿灯、猫儿灯灵动可爱,不远处的梅枝疏冷错落,似同这边的热闹半分不相干,可又同样带着不容忽视的美。
“喜欢吗?”
她在看这满院的奇景,陈颐却定定瞧着她,许久,他轻声问。
那两侧的火树皆是铁做的枝干,填充了火药后,燃了许久便停了下来,火树银花一瞬而过,院中又亮起许多同今日在宫中灯会一样的灯,甚至比起宫中那些她只看了一半便被打断的灯精巧更甚。
“这是……”看着灯上映出的画幅,桑萦望向陈颐,“这些灯同那位程先生做的一样。”
“就是程括做的。”陈颐淡笑。“只给你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