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大意是让天归剑宗认暹圣教为武林至尊,日后以圣教之命为行事之圭臬,若不依从,当日的淮山派一门、以及三日之后碧涛剑派的下场,便是剑宗的未来。
淮山派灭门之事,如今武林无人不知,这寄信之人竟然以此来要挟天归剑宗?
盯着信,桑萦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就凭今时今日天归剑宗在武林的地位,竟然也有人用灭门一事来要挟?
她只觉着荒诞,复又从头看了一遍信。
“师兄,这信是何时收到的?”她皱眉问。
岑行玉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见她问此,便道:
“有一周多了,收到后我便派人去碧涛剑派走了一趟,今日刚收到回报。”
他顿了一顿,神情似是有些不忍,默然片刻,又微带着怒意说道:“回报来的消息,碧涛剑派满门,除了少宗主凌天和游历在外,宗门内上至掌门长老,下至门人弟子,包括洒扫的老妪和门中收留的幼童,无人幸免,说是……横尸满地。”
“这魔教是要将不愿屈服的门派诛杀殆尽不成?”
“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上玉山来。”
岑行玉似是越说越恼,有些口不择言。
桑萦也对岑行玉的反应有些感同身受,她自幼受师父言传身教,又有天归剑宗的宗门传承,从来也都不是想要一统江湖,似这般动辄杀人灭门,连老幼妇孺都不放过的行径,她心里也着实是瞧不上。
她盯着手中这封信,心中回想方才师兄说得碧涛剑派这些事,“师兄,你方才说,他们的少宗主凌天和眼下不在宗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