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颐理直气壮。
“一动就疼,转不了。”
“疼也转过去,不然你自己上药。”
他叹了口气,微微侧了些,而后偏头朝向她,无言地望着她片刻,而后低声道:
“再转就看不到你了。”
“看不到会更疼的。”
听他又开始胡言,桑萦也不理他,只是正要将棉布覆到他伤处,便又听他埋怨道:
“应该先清理一下,再在伤口处涂了药,才能缠起来的。”
方才随口说为他处理伤口,本就只是托辞,可他这道伤口确是极深,也不知道这人对自己为何如此下得去手。
她也没吭声,却依言将棉布洇湿小心将血痕擦拭干净,而后用手指指腹轻轻在他伤口处涂药,动作轻而缓,似是怕弄疼他一般。
将药箱收好放到地上,起身正同陈颐对视一眼,桑萦轻声问他:
“疼吗?”
“嗯。”他抿唇应声。
“那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桑萦道。
“不。”
他垂下眼,抬手拢她入怀,答得却是果断。
陈颐上身什么都没穿,骤然被揽进他怀中,她脸颊贴在他冰凉的肩上,更觉发烫。
只想着随便寻个什么话头分散他的注意。
“周景宜是你的人吗?”片刻后,她问道。
话一出口,她便僵了一瞬。
早在京城时他便告诉她,周景宜是魔教中人,她这会这样问,不仅是问了一句废话,还表明她已是看到了他案上未来得及收起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