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陈颐到此刻方才听出桑萦话音中的不对,将她从自己身上拉开,抬起她的脸朝向自己,屋内原本燃着的喜烛早已被他尽数熄了,此刻借着妆镜折着满室的澄净月色,将她眼睫下滚落的泪珠瞧得一清二楚。
是委屈了吗?
他微一滞,开口时声音便有些发涩,“可是方才萦萦还说想我。”
“我也不想想你的。”
“你还骗我。”
“你太坏了。”
她一边重复这几句话,一边掉眼泪,对着这样的她,陈颐难得地觉着手足无措。
他指腹捻去她面上的泪痕。
“我惹萦萦难过了,是不是?”
“嗯。”她重重点头。
抬眸看他一眼,而后去扯自己身上凌乱的婚服。
“我不舒服。”
“这婚服不舒服,我们脱了好不好?”他耐心低声问她。
“嗯。”桑萦低垂着眼应了声。
陈颐勾着唇,一点点去解她身上的婚服裙裳。
他早便看这累赘玩意不顺眼,可即使是方才自己最捺不住心性的时候,也没直接去解她的衣衫。
他还是不想她怕自己。
连桑萦自己都要研究半晌的繁复婚服结扣,被陈颐抬手一处处解开。
她似是也很厌恶这件华美至极的衫裙,在陈颐解开最后一处结扣后,她自己便将衣衫脱下,扔到了一旁地上,而后身上只那一件单薄中衣,钻进陈颐的怀中。
陈颐微微一怔,而后单手抚在她的背后,隔着她的长发,一下下地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