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笑君,你为何对那撒泼的女子如此宽容?”月星渺问。
“何必与一个没有自我的人计较。”阳宇笑淡淡地说。
“没有自我的人?”月星渺反问道。
“对啊,你没听到那女子方才说她儿子是她的‘全宇宙’吗,一个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全宇宙’的人哪里还有‘自我’可言。”阳宇笑说。
“嗯,说得也是,怪不得方才那女子说出‘全宇宙’那几个字时满眼都透着一种畸形的骄傲与幸福,那种神情实在令我印象深刻,让我莫名有些后背发凉。”月星渺说。
“对,那种畸形的骄傲与幸福就是自我缺失的表现,如果我母尊看到这样的女子只会替她感到惋惜。”阳宇笑说。
“哦?”月星渺说。
“我母尊生前曾经是‘女权’的支持者,她曾经在天界推出过一些举措提高女子的社会地位,让女子有更多自我发展的机会,只可惜大多数女子仍然抱残守缺,不愿意到社会参与竞争,还是躲在家里将生孩子、带孩子当成一生全部的使命,再加上后来我母尊状况不佳,无法很好地为推进女权贡献力量,尤其是我母尊仙逝后,在我父尊的打压下女权的声音就越来越弱,到现在几乎已经弱到消失,但是奇怪的是,在当时‘女权’的推进下,天界的女子虽然不愿意到社会上努力提高自己的地位,但是却在家庭中成功提高了自己的地位,以至于形成了一个‘半女权’的半成品状态,这种状态一直延续至今。”阳宇笑说。
“原来如此,不管怎么说,宇笑君的母尊真是一个精神独立、很有想法的人,是女子的楷模。”月星渺说。
“我母尊的确是一个精神独立之人,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不会受他人影响,会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哪怕到最后让自己陷入绝望也在所不惜,就像在月上仙人这个问题上,我母尊明明知道无力扭转局面,但是也绝不改变自己的立场,哪怕与我父尊争吵不休,哪怕到最后我母亲深感绝望,也还在坚守自己独立的精神世界。”阳宇笑说,“我知道,我母尊就是这样一个让我父尊又爱又恨的人,我父尊最爱的就是我母尊的这种精神独立,而最恨的也是这种精神独立,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真的很矛盾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