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地走出刑部大牢,穿过前面的井巷街,路过西市那家有名的蜜饯铺子时,扑面而来的甜香让我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跟在我后面的人也停了下来。
我向着空气伸手:“乐琴,给我点铜板,我想买枣泥酥吃。”
后面的人走了上来,慢腾腾放了钱在我的手上。
不对,我张开手一看,是一锭银子。
“咦?”我奇怪地转身,对上了顾凛之的视线。
原来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人,是大个子。
“乐琴呢?”刚被目睹发脾气的场面,我虽然心里有些羞窘,表面还是强装镇定,把银子还给他,“你跟在我身后作甚?”
他未穿官服,不接银子,低下头不露声色地打量我,微微笑了笑:“原是怕你为那不忠不孝不义之人肝肠寸断,现在看来,是我误判了。”
“什么?”我不解,“枣泥酥很便宜,用不了这么多钱。”
“那就不吃枣泥酥。”他气定神闲,“吃些贵的。”
我想了想,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不要,我当下就想吃枣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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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样称两斤,送到岁绵街的林知事府。”
铺子的老板拿干净的布包了一块枣泥酥给我,热情地答应着顾凛之:“好嘞。”
我拽了拽顾凛之的衣袖:“哪有这么买蜜饯的,这么多哪里能吃完?”
“当是你的奖赏。”
“我今天也没给你线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