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漆栊窗外天光盎然,穿透薄薄的窗纸,将一小块石砖照得莹白,瞧着天色,似乎已近午时。
而回来的这一整个过程,她竟毫无察觉,一直沉睡到现在。
陆景元俯身抱起双腿无力的她,走向软榻。
“你昏睡五日,首日发了高热。”
姝姝下意识揪紧他胸前的料子,听了他的话,小小惊了惊。
她只以为山洞之夜就在昨日,不曾想时光如梭,居然已匆匆过去五日,这恐怕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睡眠时辰最长的一日。
她震惊之余,想起陆景元中的箭伤,她柔白的手抚上他胸膛前受过箭伤的地方,担忧地问道:“爷,你的身子可好些了?还疼吗?”
那日他被刺客射过来的箭穿透后的景象,依然历历在目。那时所承受的心慌与恐惧,她怕是这辈子也无法忘怀。
陆景元将她稳稳放在榻上,道:“爷无事。”
姝姝瞧着他发白的面容,有些不大相信,她半跪起身子,探手去扒他的衣襟。
“爷,让姝姝瞧瞧。”她要亲自检查一遍,才愿彻底安心。
陆景元见此长眉挑起,握住她细嫩的手腕,阻止她乱来的小手。
“你既醒,便起来用膳更衣去拜见祖母,这几日她日日来晚霰轩看你两回,没少为你忧心。”
姝姝顿了顿,觉得他的话有理,讪讪收回手,刚想下榻,却见自己身上的衣衫已换上新的。
山洞里那些羞人的记忆即刻没入她的脑中,姝姝瞬间脸颊如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