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虚虚地描绘她的轮廓,最后停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下。
慢慢凑近她的脸,几乎鼻间相抵,凝望她良久,眼底流露出来的情绪复杂。
最终薄唇一吻,如同羽毛般落在她的鼻间。
夜色绝美,屋内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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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陆景元亲自将姝姝送上回钱塘的马车,临走时,姝姝又嘱咐了他几句,他皆笑着应承下来。
马车行出建安城六七里,姝姝坐在车内,回想起这几日和陆景元的相处对话,心中既甜蜜又酸涩,还觉得隐隐不安。
她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可是她脑子不怎么好使,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来到底是何处不对劲。
只感觉陆景元像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又过了几日,回钱塘的路走到一半,夕阳西落,临近夜晚姝姝刚到芜州,打算在一家城中的一家客栈歇脚,第二日再接着赶路。
她所在的厢房隔壁住着一对母子,客栈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再加上姝姝开窗透气,傍晚用膳时母子在房中对话,都被姝姝一一听了去。
“永儿呀,咱们还是回去吧,惠州的大夫也能医治我的病,就别去建安了,废银子啊。”
“娘,你说什么呢,银子怎会比您的身子重要。”
“可是那点银子是娘留着,本想给你娶媳妇用的。”
“娘,你放宽心,银子没了可以再挣,孩儿不会让娘受苦。”
二人之间母慈子孝,姝姝听着不由地想起还在病中的陆老太太,也不知这几日她老人家的身子有没有好些。
想着,她含下一口菜汤,方才那对母子的对话余音还在她的耳畔回荡,忽然她脑中一疼,像是想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