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槿盛怒哼一声,甩袖愤愤离去。贺槿曜见状,眼珠子旋了旋,忙称:“皇上,臣还有事便先行告退。”白清竹不禁偷笑几声,随便吓唬他们几下,没成想会吓成这般模样。
“真是两个废物。”白清竹嘲讽讥笑。
“皇上,时辰也不早了,本王也该回自己的封地了。”
“多谢皇兄相助。”贺槿年不涉朝中多年,终日闲散于凌王府,昨日白清竹奉贺孤词的命让他进宫,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也有了皇帝扣押宪王牧王夫人的事情。贺孤词从来都不会错,世人皆是其棋子,她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虽知她在利用他,可贺槿年依旧选择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他会给予她百倍的信任。或许在他眼里,她比任何人都值得信任,即便她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贺槿年双颊漾着笑意:“兄妹之间何来者字一说,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言谢。”道完便拜别离去。
待回过神来,原不知何时已是黄昏,白清竹望着凌王离去的背影叹道:“世人皆道凌王才华横溢,不成想也是个顾念旧情之人。”
贺孤词目光落向远处,持久沉默,这世间也就只有她知道其实宪王还是个多情之人。
世皆传,已故嘉泽帝其实在贺辽的战役中未死,且重登帝位,剿灭叛党,手段之狠毒令人心惊。更为可道的是,原来这嘉泽帝是个女儿身,乃是前朝皇帝与慕容家长女之子,自此,贺家天下便成了慕容天下,一时,朝中怨声载道。
灯疏人倦
距宫变已遥遥去了半月,虽朝中百官怨声载道,仍有为国姓贺或是慕容接二连三上奏。但随着慕容孤词治国理政有方这些声音也随之淡了去。
宫内的枫叶林红了一大片,白清竹深知慕容孤词喜安静,便从宫外引来一批工匠夜以继日盖成了一间木屋,便坐落在枫叶林的深处。
陆离陪着慕容孤词来的时候,白清竹已侯在林外,远远便瞧见那一抹白色身影,慕容孤词扯出一抹淡笑:“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这林子的枫叶还是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