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摄政王府。
“王爷,你就真的任由曲小姐住在水清巷不回来了吗?”春醒见到主子被咬破后还未痊愈的嘴角,仿佛能看见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摸不着他的态度。
双腿盘膝坐在蒲团上的男人因为长时间没有剃发,原先的光头已经长出了细细硬硬的银色头发,那双没有了药物遮掩的黑曜石瞳孔也恢复了他最初的神秘矢车菊。
捻转佛珠,手敲木鱼的男人听到窗外一只麻雀降临的声音,恍如神灵怜悯世间睁开了那双无情无欲的眼。
“你说,本王会允许自己的猎物从手心跑掉吗。”
闻言,春醒当即摇头,却不解的追问:“猎物虽不会跑,难免她逃离牢笼久了,就会生出叛逆之心不愿再回笼。”
关鸟的金笼子是由主人亲自打开的,还在外面摆满了引诱鸟儿离开的陷阱。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谁又能确定鸟儿真的不会飞走。
这句话虽说得逾越了,却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后他听见的是一声鄙夷冷笑。
是在笑他小小一个奴才胆敢质疑主人的做法,还是在笑他的愚蠢?无论是哪一个,都令他毛骨悚然,手脚发寒。
就在屋内气氛逐渐冷凝,一点儿风吹铃铛带来了脚踩月色。
来人先是敲了门扉三下,方才出声:“无垢,是我,我做了点宵夜给你送过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