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之前王妃动过手脚的酒水已经换了。”
“嗯。”
“王爷就不好奇夫人这么做的原因吗?”树莓见他一点儿都不好奇,且不打算追究之态,忍不住出声道。
“无外乎是恨我,厌我。”除了这些负面的词,她已然想不出其他。
屋内的曲棠在男人离开后,立刻原形毕露起来。
她下的剂量不是很多,现在距离毒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则要趁着府里混乱起来的时候,好逃出去。
将身上繁琐华贵的喜服脱下,打开榴花藤衣柜,拿出她藏在最底下的侍女裙穿上,打乱散下的头发用一根青玉簪松垮垮挽就随云髻,将准备好的银票揣在怀里。
现在要做的是等,等前院传来疯狗毒发,或者趁着天黑宾客宴散之时偷溜出去。
随着日影渐渐往西边偏远,檐下挂上照明的红灯笼,席间人杯光觥筹,酒醉半酣。
后院突然有小厮跌跌撞撞跑过来,大喊道:“王爷不好了,喜房那边走水了。”
“王妃,王妃还在里面!”
闻言,男人掌心杯盏应声四碎,脸色阴沉得能拧出铁汁,撩袍往后院赶去。
谁知道一向对王妃爱之入骨的王爷并没有往起火的婚房走去,而是去到了后院小门。